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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汪精卫和陈璧君的爱情故事

       1906年,马来西亚槟城熙熙攘攘的街头。一个英俊倜傥、气宇不凡的年轻人正在声情并茂的演讲。台下听讲的人群越来越多,人们一脸凝重地盯视着这个慷慨激仰的年轻人,有人还不时地擦去眼角的泪水。其中一个短发女学生一动不动,两眼出神的凝望着年轻人俊俏的脸庞,一脸的崇拜和惊喜...
       这个女学生就是陈璧君,出身于南洋巨富之家。她虽然长得并不漂亮,但从小就关心政治,喜欢阅读进步书刊,那年刚15岁。而那个年轻人就是民国四大美男之一的汪精卫,他奉孙中山之命来此宣传革命,为国内起义筹款。那年23岁。
       就在陈璧君看的得入神的时候,人群中忽然爆发出一阵怒吼:“打倒清政府!建立民国!”“杀尽清狗!血债血还!”
      接着人们开始把口袋里的钱,丢进汪精卫身边的募捐箱中,他站在募捐箱旁,对来捐献的人不住地点头致意。
      陈璧君是和母亲一起逛街无意间撞上的,见此情景她想了想,也将自己坤包里的钱全部掏了出来,看了看觉得不够,便一把抓过母亲的手提包,掏出所有的钱,走进了捐款的队伍。
      可是,汪精卫并没有多看她一眼,只是很礼貌地说了一声“多谢”,就又将视线转移到后面捐献的人去了。
      这让芳心荡漾的陈璧君倍感失落,她呆呆地望着汪精卫,直到他的身影彻底离开了视线,才突然懊恼地跺了一下脚,说:“走!”
      一路上,陈璧君心里直犯嘀咕,为再也见不到那个年轻人而伤心、难过。然而,老天这一次眷顾了她。
        回到家,陈璧君刚走进客厅,便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。就是他!陈璧君感觉像在做梦一样,心中一阵欢喜,差点乙叫出了声。其实是因为陈璧君的父亲陈耕基也是革命党人,汪精卫是过来正常拜访。
      此时,汪精卫正与陈耕基寒暄,一眼便看见了一脸娇羞的陈璧君,不由得一愣。
      陈耕基向他介绍道:“这是小女。”又指着汪精卫对女儿说:“这就是你常向我打听的《民报》的才子,汪精卫先生。”
      他就是汪精卫!本已惊奇的陈璧君更是睁大了双眼。原来在想象中,那个才华横溢、署名汪精卫的人,应是个学富五车的老人,没想到竞是如此年轻!
      汪精卫脸上焕发出了热情:“今天下午,贵小姐还去捐过款!你看,我这记性!陈先生一家真是革命的热心人!”
      听到汪精卫的称赞,陈璧君脸上不由飞来一抹绯红,转身跑回了房间。
      汪精卫与陈璧君的初次见面充满了戏剧性,对陈璧君而言,这是一场浪漫的邂逅。但对汪精卫而言,这只是一场礼节性的会面。对于这个富家千金,汪精卫见她性格活泼,聪明伶俐,倒也乐意接触,有心把她发展成同盟会员,增加革命力量。可时间一长,汪精卫就发现了这个富家千金的另一种心思。
        汪精卫在槟榔城演讲的那些日子,陈璧君几乎每场必到,甚至有几回从学校偷偷跑出来听他演讲。汪精卫就劝她说:“你还在读书,将来为革命做事的机会有的是。”
      陈璧君却从汪精卫手上抢过募捐箱,抱在胸前,调皮地望着汪精卫说:“可是为汪精卫先生做事的机会并不多呀!…汪精卫望着一脸天真的陈璧君,只有无奈地苦笑。
      槟城的同盟会会长是吴世荣,汪精卫在槟城的多半时间都住在他家。吴家有一个花园,取名苾兰园,建得十分雅致,汪精卫不出门时,就常进去观赏,一面思考些问题。这期间。陈璧君常来找汪精卫。因为陈家既是同盟会家庭,陈璧君又是汪精卫的客人,对于陈璧君的来访,吴家自然都是热情欢迎,陈璧君倒也轻车熟路,不要吴家人的指引,径直找到后花园来了。
       陈璧君当然不是来找他商讨什么大事,而是以学生的态度来向这位同盟会的大才子请教一些问题的。她所问的问题,在汪精卫看来是十分幼稚甚至可笑的,可是看见陈璧君坐在花园亭子的石凳上,学生听课似的摊开了本子,拿起笔,一副认真学习的样子,就又不得不收住笑意,认真回答。汪精卫先是背着手,望着花园的花卉,回答陈璧君的一些问题,可是讲着讲着,他的思绪就离开了这片花园,生发开来,脑中产生的那些火花,口里蹦出的那些言语,连自己也感到吃惊,甚至有要回去记下来整理成篇的强烈欲望。
      “璧君,走,进屋。”可是一连说了两遍,却不见回应。汪精卫回过头去,见陈璧君手拿着笔,本子上一片空白,丰腴白嫩却不乏稚气的脸上,一双大眼睛痴情地望着自己一动不动。少女的芳心表露无余。
      怎么会是这样!汪精卫感到惊愕,面对这种境况,刚才还口若悬河、舌似利剑的汪精卫却说不出一个字来,只是呆呆地望着她。
      “啊”的一声,还是陈璧君先反应过来,见自已心底的秘密被人发现,她立刻羞红了脸,几下收拢本子和笔,飞了呆立在一旁的汪精卫一眼,“逃”出了花园。
      不行,绝对不行!汪精卫站在花园的亭子旁,这才意识到这个富家千金所表露出来的热情,并不是三民主义的主张所焕发出的光芒,她频繁地来找自己,并不是真的来问那些幼稚可笑的问题。
      汪精卫这才记起来,为什么在一次聚餐上,陈璧君的妈妈特意向自己介绍陈璧君的那个表哥,说他们已经定婚。汪精卫悔恨自己的愚钝,如果传出同盟会总部派出的募捐大员竞勾引会员的已婚之女(虽只是定婚)的消息,那将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?真是差点儿误了革命的大事!
        此后,汪精卫有意隐蔽自己的行踪,并借故搬出了吴家,找了一个很偏僻的会员家住下来,目的只有一个,那就是避免与陈璧君见面。
      在槟榔城的任务完成了,启程之日,汪精卫到几个会员家去告辞。到了陈耕基家,陈耕基夫妇热情挽留,汪精卫婉言谢绝了,他一面回答陈耕基夫妻的问话,一面留心楼上陈璧君的房间,担心那个胆大的女子如果此时出现,还会做出什么令人尴尬的事情。可是楼上是安静的,陈璧君不在家,这让汪精卫放心的同时也感到了一种失落。严格地讲,那个姑娘并不讨厌,反而让人觉得有些可爱。自己此次的离去,有可能是终生难返,也难说此生再会见面了。
        可是,这种儿女的情感,一心闹革命的汪精卫很快置于脑后。
       1908年的春天,上野的公园樱花烂漫。汪精卫得了一笔稿费,宴请了《民报》的同仁,散筵后,大家纷纷散去,单剩汪精卫和方君瑛(注:清末民初的女革命家。)两人。走到公园的入口处,只见万花竞开,风动花涌,颇为壮观。二人遂决定进去走走。
      汪精卫、方君瑛两人相处数年,生活中也互相照顾,彼此颇有好感,但是汪精卫说,不立业就没有家,革命不成功就决不恋爱结婚。第一个响应的就是方君瑛,这也正是他们经常在一起,却从未表露心情、超出同志友谊的原因。
      然而一对青年男女在这种场合压抑了自己的情感,要不断地找其他的话题,确实是一件无趣而难受的事情。因此,汪精卫去西乡隆盛的铜像下站了一会儿,在公园里一条小道走了不到一半,就对方君瑛说:“我们回去吧。”
      方君瑛早感到了气氛的沉闷,于是不假思索地点头:“好!”
      出了公园,汪精卫与方君瑛分手,准备去报馆处理一些事务。
      还没有进报馆,就听见屋里传出大声说笑的声音,汪精卫开始并不在意,因为同盟会的报社本来就是一个活跃的地方,常有一些年轻的留学生和读者在这里聚会,讨论问题无拘无束。汪精卫也不打扰他们,进了报馆就往里面的主编室走,但还是被他们发现了。
      “汪先生,您来了客人!”人群里,不知是谁嚷道。
       “我?客人?”汪精卫很奇怪,自己从来没有什么客人,只有读者和作者。
      同事们从人群中推出一个人来:“您看,这不是!”
      汪精卫一看,惊讶地说:“是你?陈璧君!怎么是你?”
      的确是她,陈璧君。较之去年,陈璧君看上去成熟些了,但还是那样活泼:“怎么就不能是我?怎么,你让我这个远道而来的客人就这么站着?不欢迎?”陈璧君学着汪精卫的口气,调皮地望着报馆这些新结识的年轻人。大家一起笑了。
      倒是汪精卫觉得不好意思了,忙说:“欢迎欢迎!走,到里屋去坐。”
        其实汪精卫怎么也想不到,自他走后,陈耕基家里发生了大地震,震源自然是陈璧君,而引起地震的原因却是他汪精卫。那天,陈璧君放学回家,得知汪精卫将乘下午一点的轮船离开槟城,便立即赶往码头,然而,船已开走了,望着平滑如镜的海面上,远去的轮船越来越小,直到消失不见,陈璧君呼天抢地,却毫无用处。
      回家后,陈璧君决定乘坐第二天的轮船去追赶汪精卫,投身同盟会,却遭到了父母的极力反对。得不到父亲的支持与资助,陈璧君寸步难行。父亲不同意她参加同盟会的原因是她太小,答应以后可以考虑,至于她提出的更让他们意想不到的问题——解除与表兄梁宇皋的婚约,要嫁给汪精卫,却是在震惊之余被一口回绝:“革命党人身家性命难保,四海为家,无异一个亡命之徒。陈家之女绝不能下嫁亡命之徒!”
      陈璧君却说:“爸爸你也是革命党,也是亡命徒,为什么还要娶妈妈?”
      陈耕基对女儿的这种纠缠自然是置之不理,只是坚持她不能嫁给革命党。  
        为了达到目的,陈璧君开始绝食,这可急坏了母亲卫月朗。陈耕基深知女儿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刚烈性格,只好让步:同意帮助她加入同盟会,同意她离开家去从事同盟会的革命活动。但是为了女儿的安全,陈耕基提出她必须在拿到护照之后,才能离开家庭。见女儿陈璧君答应了自己的条件,陈耕基便借到欧洲经商之机见孙中山,提出女儿加入同盟会的要求,而女儿对汪精卫的恋情,做父亲的自然是说不出口,只是夸汪精卫口才如何了得。孙中山听了陈耕基讲女儿加入同盟会的决心,很受感动,决定特批陈璧君为同盟会员,并当即写了一封信给章太炎和汪精卫,安排陈璧君到东京参与《民报》编辑工作。回国后,陈耕基便为陈璧君办理英国护照,至于她那一纸婚约,也只好硬着头皮去解除。在拿到英国护照的第二天,陈璧君就起程赴日了。
        当然,隔海相望的汪精卫并不知道陈家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。此时,他接过孙中山转给他的信,看完信中说已特批陈璧君为同盟会员并要他安排在《民报》工作等相关事宜,抬起头来高兴地说:“祝贺你,我们以后就是同志了!”
      陈璧君进了总编室,觉得很好奇,原来那么多的好文章就是从这个简陋的房子里发出去的。于是她这里看看,那里翻翻,听了汪精卫的话,就说:“这下,你可是躲不了我了。”
      汪精卫赧然一笑,说:“实在是要感谢令尊和你们一家人对我在槟城的热情关怀。那天我离开槟城时,没有来得及和你辞别,实在抱歉!”
      陈璧君停住了在桌上翻书稿的手,望着汪精卫说:“真的吗?”
      汪精卫不敢正视这少女的目光,只好低下头去,装作继续看孙中山的信。过了一会儿,便以负责人的口吻说:“你先休息几天,到上野公园一些地方去看看:熟悉熟悉环境。至于你的工作,我要和太炎先生商量商量。有什么要求,可尽管说!”
      陈璧君说:“我有一个要求。”
      “什么要求?”汪精卫认真地看着她。
        陈璧君低下头说:“我对日文还不懂,想跟你学日语。”
      此时的汪精卫已非数年前的汪精卫了,如果在遇到陈璧君以前,任何人提出这样的问题他都会一口应承,但是这一次,他动了一下心思。
     “这样吧,你就到方七姑方君瑛那里去住,她是个很受人尊敬的女同志。而且日语也很好,你可以跟她学习。”
      汪精卫自以为处理高明,可是他没有想到,他送去的,是一只塞子,堵住了一条悄悄流淌的爱他的心泉。
        1908年河口起义失败。海外保皇党人对孙中山等大加讥嘲谩骂,同盟会内部也出现反孙中山的风潮,灰心、怀疑的情绪滋生蔓延,革命一时陷入低谷。对此,汪精卫主张借助暗杀和恐怖活动,证明同盟会领袖并非贪生怕死,从而恢复革命党的斗志和团结,挽回民众对革命党的信心。他主动提出自己去北京刺杀摄政王载沣。孙中山等同盟会领导人并不反对用行刺清廷高官的形式,来挽回和唤醒民众对革命的信心。但考虑到汪精卫是同盟会中非常难得的人才,所以孙中山并没有表示支持汪精卫的北上行刺计划,但也没有表示反对。
        由于没有孙中山等同盟会领导人的明确支持,汪精卫不得不自己寻找愿意和自己一起北上行刺,愿作革命之薪的人。汪精卫先找到了同盟会的元老黄复生,再找到同盟会中会作炸弹的喻培伦,当然,最坚决和汪精卫一起北上的就是陈璧君。有人半开玩笑地说她:“你有一张英国臣民的护照,当然不怕死。到关键时刻,你把英国护照一抛,英国领事馆自会来救你。”陈璧君听完二话不说,拿出英国护照当场撕成碎片,满座皆惊,也让那位说风凉话的人羞得恨不得钻入地缝。可惜现在再也看不到陈璧君那样有志气撕毁自己外国护照的烈女了。要知道,清末民初的外国护照其含金量决不是现在的外国护照可比拟的。
       1909年10月,汪精卫、黄复生两人先乘英国船到天津,同盟会的郑毓秀迎接他们。
        郑毓秀的父亲是天津有名的实业家,她本人精通外文,是天津有名的交际花。郑毓秀经廖仲恺介绍加入同盟会,这次廖仲恺特别写信给郑毓秀,要求她全力帮助汪精卫等人的暗杀行动。汪精卫平日接触的都是陈璧君那样的革命烈女,见到郑毓秀这样风姿绰约的美人交际花,觉得十分不自然。
        汪精卫说:“听说最近北京的火车站盘查得很严。我们这些男人携带炸弹容易引起怀疑,想请你帮我们把炸弹带入北京。不过这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,炸弹在路上一不小心就有可能爆炸……”郑毓秀当即答应:“如果不会爆炸,还叫什么炸弹?这事就交给我了。”汪精卫是个相貌英俊的美少年,又精通诗词文章,郑毓秀对汪很是倾心,多次以教她作诗为借口和汪精卫接近,汪却极力避开和郑毓秀的单独接触。汪精卫此时已经下定决心象柴薪那样为革命献身,早把男女私情置之度外,和郑毓秀的关系从来没有越过同志的关系。后来郑毓秀感叹说:“汪精卫真是少见的道学先生”。
        1909年底,黄复生、喻培伦、汪精卫、陈璧君等先后到北京。他们在琉璃厂租了一间民房,开设“守真照相馆”作为掩护,拟在庆亲王奕劻府附近的小石桥下埋炸弹,由汪精卫藏身阴沟,待载沣过桥时用电线引爆。
         在埋设炸弹前,汪精卫找陈璧君进行过一次严肃的谈话,道:“现在就要行动,我们都可能牺牲,我已没有再活下去的打算,望你认真考虑。”陈璧君道:“我非单为刺杀摄政王而来,是因爱你才来。我当然参加行动。不过,万一我们能活下来,我愿把一切献给你,做你的妻子。望你能答应我。”汪精卫本不爱陈璧君,此时为她的真情所感动,点头应允。
        1910年3月31日深夜,黄复生和喻培伦前往银锭桥埋炸弹,留下汪精卫和陈璧君两人。陈璧君知道汪精卫明天将在爆炸中和载沣同归于尽,这将是他们两人最后的一夜。陈璧君拉著汪精卫的手轻声地哭泣,汪精卫本想找一些话安慰她,可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。汪精卫知道陈璧君一直深爱著他,为了他她抛弃了安逸富贵的生活,甚至不惜自己的生命。虽然自己此前从未正式的说过爱她,但此刻更不愿看到陈璧君为了他而失去一生的幸福。他努力压下自己复杂而愧疚的生死离别之情,只是拉著陈璧君的手默默无语,让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。
       可由于种种意外的原因,他们几次行动都失败了。并于4月16日被捕。4月29日,清延以汪、黄二人“误解朝廷政策”为由,免除死罪,被判永远监禁。
       汪精卫在北京狱中,转眼即是严冬。一夜风雪交加,夜未成寐。忽然一个狱卒给汪精卫塞进十个鸡蛋。这是谁送来的鸡蛋呢?汪精卫拿着鸡蛋仔细端详了半日,在一个鸡蛋上写著一个小小的“璧”字,原来是陈璧君冒死到北京救他来了,是陈璧君买通狱卒给他送来的鸡蛋,汪精卫忍不住热泪流出了眼眶。那天晚上他抱著鸡蛋睡了一夜。第二天狱卒悄悄对汪精卫说:“你有什么话写封信,我会转给送你鸡蛋的那个人”。汪精卫感情激荡,当即写成一首《金缕曲》送给陈璧君:
        别后平安否?便相逢凄凉万事,不堪回首。国破家亡无穷恨,禁得此生消受,又添了离愁万斗。眼底心头如昨日,诉心期夜夜常携手。一腔血,为君剖。泪痕料渍云笺透,倚寒衾循环细读,残灯如豆。留此余生成底事,空令故人潺愁,愧戴却头颅如旧。跋涉关河知不易,愿孤魂缭护车前后。肠已断,歌难又。
        汪精卫在《金缕曲》后面,又用血写了五个字“勿留京贾祸”,让陈璧君赶紧离开危险的北京。过了几天,汪精卫收到狱卒转来的陈璧君的回信,信中云:“四哥,我将遵嘱离京,然此前有一事相商。你我目前既不可能举行婚礼,但可否自此在心中宣誓结为夫妇?”
        陈璧君的真情和执行着再一次令汪精卫感动万分。应该说汪精卫当初应允她一是出于感动,二是以为自己一定会杀身成仁,应允其实也就是给她一个念想。今天自己已是一个被判无期徒刑的囚人,没想到陈璧君却再次提出,汪精卫咬破手指,用鲜血写下一个大字“诺”。陈璧君接到汪精卫的血书哭了三天,又为汪精卫终于接纳自己而欣喜不已,随即离京前往南方,继续革命。
        1911年10月10日,武昌起义爆发,二十多省宣布独立,清延为挽回颓势,27日发布《罪己诏》,30日开放党禁,释放政治犯。
      11月6日,汪精卫、黄复生被开释。北京各界一千余人前往法部大狱迎接,观者如潮。
      12月,汪精卫乘船到上海,陈璧君正在那里等着他。
        见人就爱说笑的陈璧君,打开门见了汪精卫,嘴角动了动,竞什么也说不出来。她两眼直直地望着激动的汪精卫,眼中无声地滚出两颗泪水来,然后像决堤一般,泪水哗哗流下来。陈璧君举起一只手臂,挡住自己的双眼,然后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激动,靠着房门抽泣起来。汪精卫走过去,扶着陈璧君的肩头,两眼一红,说:
      “璧君,你看,我不是好好的么?”
      陈璧君一把抱住汪精卫,边哭边说:
      “我……还以为这辈子……再也见……见不到你……呜……”
      汪精卫抱着陈璧君,任自己的泪水滚到陈璧君的衣服上。
      “我也想到过死,可是,革命尚末成功,想死也死不了啊。”
      汪精卫拉开陈璧君抱着他的手,掏出手帕给她擦泪水,说:“我们见了面,应该高兴才是,怎么要哭。”
      陈璧君这才破涕为笑:“对不起,你看我,一高兴就哭了起来。”
      汪精卫柔情地望着陈璧君:“革命成功了,我们也可以成家了。到时我要举行一个像样的婚礼,正式娶你为妻!”
      陈璧君拉着汪精卫的手说:“四哥,你告诉我,这一天,我还要等多久?”
      汪精卫说:“如果快的话,就在数月之后。”
        1912年5月,汪精卫和陈璧君由孙中山证婚,在广州举行了盛大的婚礼,这份执着的爱情终于修成了正果。以后两人再没有分离过,直到汪精卫1944年死去。
        在他们32年的婚姻里,陈璧君一直都是亲密的叫汪精卫四哥;而她的这个地位显赫而且博学倜傥的四哥,终身也就只取了她一个夫人,且没有半点绯闻。
        后来大家都知道,汪精卫由一个万人皆敬的革命斗士,变成为了一个国人皆骂的汉奸,这是政治,我不去评说。但就汪精卫和陈璧君所体现出来的对爱情的忠贞和生命的无惧,我想,就算是汉奸,也应该是那种值得敬仰的汉奸。
       1946年4月16日,江苏高等法院开庭审讯陈璧君,要她承认和交供汪精卫的卖国罪行。陈璧君在法庭上说:“日寇侵略,国土沦丧,人民遭殃,这是蒋介石的责任,还是汪先生的责任?说汪先生卖国?重庆统治下的地区,由不得汪先生去卖。南京统治下的地区,是日本人的占领区,并无寸土是汪先生断送的,相反只有从敌人手中夺回权利,还有什么国可卖?汪先生创导和平运动,赤手收回沦陷区,如今完壁归还国家,不但无罪而且有功。”法庭最后判处陈璧君无期徒刑,陈璧君接到判决书时却说:“本人有受死的勇气,而无坐牢的耐性,所以希望法庭改判死刑。”
        1949年,蒋介石败退台湾。陈璧君的牢房由国民党变成了共产党。
      1952年,曾在陈璧君与汪精卫结婚时做过她的伴娘的何香凝(注:廖仲恺夫人),会同宋庆龄来到狱中看望陈璧君,告诉她,只要她肯承认汪精卫有罪,并写一篇悔过书,人民政府就可以宽大释放她。
      陈璧君听了一口回绝:“汪兆铭(汪精卫的名)无罪。我宁可坐牢,也不承认他有罪。”
       1959年6月17日,67岁的陈璧君在南京监狱病逝。
    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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